无人回应,阿努诃斥又加重了语气:“前面二位牵着手的!”
如此一提醒,简昕后知后觉地将手撒了开来, 右撤一步同季柕拉开距离, 佯装陌生人。
见那点了火烧着人的缺德的二人好似铁了心不打算认账, 阿努诃斥胸中烧着的怒火更甚。
水纹波动, 逆向的波纹相撞, 掌心搅动水面的声音渐渐逼近, 不一会儿就到了脚边。
简昕一个侧头, 就同正浮在河上的阿努诃斥对上了视线。
“在下方才叫的就是二位。”他的语气单一, 完全没有异地重逢的惊讶和迟疑:“既是二位放的灯, 如今将我烧成这个样子,于情于理应当都要给个说法, 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不好吧?”
季柕在他游上来的第一时间就将简昕拦在了身后,几步上前, 隔开两人的距离。
手心的温度还在微微发烫, 他很是不满这人的不识时务,眉目一凛:“你话太多了, 若拿不出板上钉钉的证据,这位还是莫要胡乱给人扣帽子。”
两人对视上的一瞬, 火花呲裂,周遭的温度都登时骤降。
阿努诃斥气得扯了扯嘴角:“在下方才可是亲眼目睹了二位卿卿我我点灯的壮举,连这点事都不敢认,看来中原之人也没书上说的那般有品有德。”
简昕费劲地从季柕的肩膀后探出头来,皱眉:“什么卿卿我我?你们北蛮人难不成只会胡说八道?”
季柕将简昕的脑袋摁了回去,挺了胸膛,自顾反驳:“嗯对,我们就是在卿卿我我,如何?大梁律法何处明令禁止两情相悦的男女择时相会?”
?
谁又跟你两情相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