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现在直接就被一把搂住,没有脚软到当场跪下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简昕将那一串刚吃完还来不及扔掉的竹签攥在手中,一头对准了季柕肆无忌惮的大掌:“你松不松。”
那只手歘一下就自她腰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被边上的人一脸后怕地攥成拳头背在身后。
顺带还抽走了她手里的竹签,美其名曰:“多危险,我先替你保管着。”
简昕指了指自己身前:“走前面去。”
“好的。”
人一多,便也插不进去看路边的街演,就连顺着一路下去的酒馆茶楼都不剩下几个是空着的。
本就是归程,不下一会儿便要走到尽头。
耳边的喧闹和嬉笑渐渐淡了,走在前面的季柕忽而侧过身,朝她指着不远处的石板堤:“最后一处能放河灯的地方,要试试吗?”
白莲睡荷的样式,中间勾着灯烛,在层层铺开的花瓣下隐隐透出光亮,在悠风下摇曳忽闪。河水映出倒影,一排静美的河灯自徐徐夜风的推助下向下游飘荡而去,波转流动,泠泠生姿。
简昕的视线转向了摊位上的另一角:“我比较想放孔明灯。”
季柕欣然应下:“喜欢什么便放什么,都放也行。”
一直不近不远跟着的人逾矩凑上前来,虽知不妥,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否决季柕的豪言壮语:“都放不行,带来的银子要花完了。”
言罢,确认了一下摊位上明码标价的银两,伸出一根孤零零的手指补充道:“只能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