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了车,简昕虚倚在壁上的身子被惯性扯得一晃,季柕忙不迭将她扶稳,一时有些懊悔:“朕当皇后这病今日应当会好的……还是找个时间将钱爱卿早些召回来好了,她那铜墙铁壁一样的身子不放朝廷里干活实在是太可惜了。”
简昕不动声色地将某人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间搭上自己腰肢的大手扒下来:“你这样说,会显得我很鸡肋。”
季柕直言:“皇后这一周用掉的红墨还比不上朕三日多,只是四只的量便能直接给看吐了,日后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
居然,瞧不起,她!
岂有此理。
“你不懂全篇不知所云且胡乱引注的文章搭配着丑字的杀伤力。”她闭上双眸,一副无敌很寂寞的样子,追溯往昔:“那年我一天一管黑笔墨,不知道什么是对手。”
依照宫内现下流通的笔芯,季柕最少也要四天才能用完一只。
他忽而不知何处腾起的胜负欲:“何时的事情?”
女人声音淡淡:“我还是团员的时候。”
第87章
而当季柕再三追问团员是何意时, 简昕毅然缄口不语,直耗到马车驶至街口,两人在不起眼的角落下了车。
简昕今日特地穿了一身低领紧袖, 裙摆堪堪没过脚踝,腰间收紧, 青白的衣衫材质轻薄, 在凉风中微微摆起。身上多余的配饰都叫芙秀摘了去,发髻也是最简单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