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御史用两指按了按眉心,颇为伤神地闭了闭眼:“镇守城门的士兵不曾前来通报过,这北漠人是如何混进来的?”
“皇上进城后便立即将城门封锁,这些人极有可能是一直藏于城内,伺机而待。”
“这些蛮人的手段向来耿直粗暴,何时竟学会了这招!趁着皇上体恤民情,卸下防备之时乘机侵扰,实为不齿!”户部尚书当即啐了一口:“胆敢将皇上惊地险些摔了,这一笔且好好记下,来日必当百倍奉还!”
原本正细细打量着自己胳膊的季柕倏忽抬起头,看向他的表情已然麻木:“朕说了朕不是被他们吓摔的。”
礼部侍郎忧心忡忡,拂着袖子叮嘱道:“现下也不知城中是否还留有余党,皇上这几日还是好生歇在府中,莫要出去了。”
“朕知道了。”
“如今知府周边把手的人也不够,属下晚些再去调遣几个人过来将知府上下都搜查一遍,在此之前,还请皇上先待在屋中不要到处走动。”
“朕知道了。”
“臣……”
又来了,果然大臣多的地方便是这般熟悉的唠叨,说来说去不都还是大差不差的事情,吵吵嚷嚷地叫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