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昕几度张口欲言又止,所以您自己心里是没有数的吗?
她试探着问:“那皇上您要不坐着我们陪您唠会儿?”
季柕幽幽转过头,答应地十分干脆:“可以。”
“……您有什么想聊的话题吗?”
“朕挺想知道方才进来时,闻太医兴致勃勃地在同你们说什么?”
闻和卿:“……”
“他也就是只会说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皇上日理万机,还是不要被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污了耳朵。”任柯良心发现地替他解了围,一个鲤鱼打挺重新坐起身:“趁着晚上,不如我们来聊一些直击灵魂的探寻人类社会存在本质的历史哲学问题。”
季柕饶有兴致地看过来:“比如?”
只见他忽而端正了坐姿,脊背挺直,滞留于半空的眼神中仿佛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辉:
“皇上,您相信光吗?”
季柕:“?”
三日后。
朝廷南下的第一批救灾粮如期而至。
城门大开,自渡口运来的粮车一辆紧跟着一辆,押送的军队护在两旁,木轮滚滚,车辙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