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静自认为她已经仁至义尽,毕竟她的眼角都快要抽劈叉了。
简昕也爱莫能助了,委婉提醒:“她的意思是想让你抬个头,看看屋里有没有多出来什么。”
闻和卿倏忽一噎,双眼难以置信地渐渐瞪大:“……不会还没走吧?”
不等两人肯定的回复,坐在床前的男人首先开了口:
“怎么了?哪个皇帝?怎么爱卿一觉起来连怎么称呼朕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声音低沉地简直比淬了毒的剑还冷,一字一句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砸得他只想当场重新睡回去。
闻和卿僵硬地转过头望向两人,本充斥了怒火的双眸转眼间便被浇灭,无助地快要哭出声来。却见面前二人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视线,一人看天一人看地,就是不看他。
“爱卿怎么突然哑巴了?”
季柕不耐的声音再度传来,字里行间已然夹杂了几分难掩的愤懑。
闻和卿硬着头皮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男人面前,双膝轻轻跪地,头低得不能再低了,面上的谄笑比鬼都僵硬:“……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午休憩得可好?”
“朕休息得可不要太好。”
“是嘛。”闻和卿干笑着:“那臣就放心了。”
盘腿坐在地上的简昕和钱文静已经没眼看了,收拾了地上摊着的东西就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