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好像专门挑当官的那些人,进去就先把反抗得最厉害的杀鸡儆猴了, 然后趁着我绑人的工夫把宅子都翻了个遍, 搜出来不少东西都揣怀里,回来的时候我看他撑得都有胸了。”
闻和卿咬着牙, 掰开紧锢住自己的手,额角的青筋都因用力而崩起:“我看你现在挺好的啊, 都还有闲工夫打趣。”
“算了吧,人家学体育的,抱一会就抱一会吧。”看着他连吃奶的劲儿都要用光,简昕看不下去了,拍着他的肩膀开导。
不用多劝,闻和卿自己也准备放弃了。底下这人手上跟长了吸盘一样,真就是一点也挪不动,掰了半天反倒是把自己累出来了一身汗。
他叹出一口气,揉了把奔波一夜后憔悴的脸,没有多想,伸手就用桌上的杯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简昕和钱文静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他整整一杯凉水下肚。
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
钱文静:“这水我们没换过。”
简昕:“也不知道上一口是谁喝过。”
“……”
闻和卿:“噗!”
季柕捏着两张纸进了宅后的一间书房,这里应当是杜和裕平日里办公的场所,屋内的书架凌乱一片,季柕的人已经从中搜出了足够叫这家子人死十八回的罪证。
“禀皇上,属下已经将能拿到的东西全都带回来了。”早一步来到书房的袁五一见季柕进来,从容不迫地上前拱手行礼,而后回到书桌旁,继续从胸前的衣衬内将各式各类大小不一的纸簿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