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距离渝城,行车要将近三十天,哪怕是途中辗转停歇多日,只要京城的信鸽是在我们出城后的十三天内放出来,肯定能比我们更先抵达渝城。”
“但是自我们下船到进来知府,一路上没有任何来接见御驾的人。”简昕顺着她的思路得出第一个结论:“朝廷并未察觉到皇帝现在不在京。”
所以当时才会选择在深夜里出行,天还未亮就出了城门。
“他称病了?”说罢,闻和卿又推翻自己:“病了十三天不见人也不太可能。我们这边的人巴不得天天不早朝,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特别是那些个跟周良才一样的毒瘤,几日见不着皇帝估计就抓心挠肺地痒痒,装病定然瞒不了太久。
“这个逻辑链,我们还得加上一环,皇帝为什么要把简昕带上?”
简昕思忖片刻:“皇宫里的人就只有我,皇帝和太后,会不会是他在宫里的安排很容易被我识破,所以不得不把我一起带出来?”
“那也可以说是带着你一起出巡或者避暑什么的,这样不就更省力?”
钱文静摇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江淮水灾粮灾这么严重,怎么可能会选在这个时间出巡。”
“既然他不能装病,又要伪造出自己还在京城的假象,并且这个布局不能有简昕在场。”
三人的脑袋中隐隐成形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皇宫里现在还有一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