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昕了然,朝二人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而后挺直了背将门关上。
“似乎不是想要把我们关起来。”钱文静低声道:“是不是去做什么不方便我记下来的事情了?”
简昕摸了摸鼻子:“刚才他强闯民宅指示手下那什么的事情你难道敢记?”
面前的人一本正经:“正史不敢,但可以私下写。”
简昕走到屋内的椅凳上坐下,瘫靠在椅背上休息,仰头望着天花板:“记得边写边藏,写完了在京城外边找个地方埋好,要给他找着了,啧……”她都能想象的到那人手里攥着自己不可见人的事迹怒不可遏的样子。
钱文静掀了掀眼皮,坐在她边上:“你难道不想写?”
想,怎么可能不想,一想到手就痒痒的。
“算了,我上次被弄怕了。”那种命运被别人紧握住的感觉她实在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屋外时不时便传来重物拖地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她们也不敢出去看。整整一个下午都一直百无聊赖地坐在这地方,一动不动。
暮色很快便降临,黑压压的一片,将整间屋子都笼罩了起来。
门外的侍卫到点便送了几盘简单的晚膳进来,进门时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内室还怔愣一瞬,直到里边的简昕出了声,他才看见双双躺倒在椅子上的两人。
“娘娘,可以用膳了。”
简昕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知道了,放那儿吧,谢谢,辛苦了。”
“……娘娘客气了。”受宠若惊的侍卫将菜盒放下,又将桌上的油灯点亮,一刻不敢多呆,慌忙跑了出去将门重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