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正好, 你们二人一会儿跟着袁五出去一趟。”
袁五, 那个一刀抹了人家老婆脖子又给人儿子一大耳瓜子, 单手拎起肥汉子的那个壮汉。
面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不必露出这幅表情, 朕又不会叫他把你们怎么样。”季柕冷哼一声, 不由分说地继续安排剩下的两个人:“你们二人自己在这宅里挑个喜欢的屋子好好待着, 会有人在屋外守着你们, 朕有事要处理。”
留下这句话, 季柕一个侧步便走出了大门。任柯与闻和卿被袁五的一个眼神威吓地立马同手同脚地跟了上去,独留下简昕和钱文静两人面面相觑。
简昕被勒令待在某个房里倒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但钱文静是什么身份?
是此行专门前来记载帝诏言行,回去要辑点成册的史官。
现下皇帝出行却把史官单独抛下了,这意味着什么?
钱文静两只正扶着简昕的胳膊也开始微微颤抖:“我们来的路上是不是太过冒犯, 他终于忍不住想要下手了……”
两人目送季柕一行人朝着大街的尽头走去, 又看着闻和卿与任柯那壮士不复返的悲壮身姿消失在拐角,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某个装扮成流民的侍卫的催促:“娘娘, 属下奉圣上之命留守于此处,还请娘娘先行选一处屋子住下, 属下好早些派人过来守着您。”
“……”
地上的尸体还未被处理掉,本是青黛墨绿的衣身被鲜血染地发黑,空气中随着时间的推延蔓延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