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德小心翼翼地将季柕扶到衣柜前,准备侍奉他换上衣服,又问:“那娘娘跟任公子坐哪?”
“爱坐哪坐哪,让他们几人都滚得离朕远点。”
车队在用过早膳后便先行出发了,之前购得的粮食会由当地的镖局派人另外直接护送到目的地。
队尾的一辆简陋小马车里,四人在逼仄的车厢内束手束脚。其中最为心碎的莫过于任柯,方才他高高兴兴地正要去找他的爱车,一个拐弯便看见了惨遭□□坑坑洼洼的车身。如此便也就罢了,最为气人的是,就在他大度释然后准备踏上车板时,里边走出来了那个一直待在皇帝身边的叔叔,一句话不多说就笑着将他赶下来了。
将他,赶,下,来,了。
“那人怎么这样啊!我那些个宝石全给他挖走了不说,还不让我上去坐我的车!”说着,任柯又抬头看了一圈自己身处的这个狭小的简陋木箱,一时间哭得更大声了:“他甚至都不愿意准备两辆!这是一国之君对待人臣应有的态度吗!?”
路上突然一个颠簸,车内四人屁股齐齐离开座椅又重重落下,失去了厚坐垫的屁股就像是馒头撞上硬石块般疼痛不已,一时间车厢内哀嚎不已。
闻和卿费力将自己卡在最下边的大腿抽出来,气急败坏地对着任柯吼道:“我说你昨天半夜是不是喝多了发酒疯,跑去隔壁敲人家房门了啊?不然能给气成这个样子!?”
“我他妈酒品怎么可能这么差!老子对男人又不感兴趣,我跑去敲那个黑脸怪的房门干什么啊!闲着没事给自己找虐吗!?”
“你自己酒品好不代表你现在这个身子的酒品也好懂吗?你要是真干了什么对不起那皇帝的事情你赶紧说,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别害得别人跟你一起躺木板箱!”
“我真没有啊!”
简昕和钱文静被夹在中间,只感觉两个耳朵边上各被摆着一架大炮一样,轰得人脑壳崩崩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