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得尴尬地笑着饮了一口水。
此番沉默,传入季柕的耳朵里就是全然不同的意味了。
先前的两个男人也就罢了,拼拼凑凑也能算得上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倒是里边这区区一介男妓,如此鄙陋的身份倒也真是会异想天开。
更让他不理解的是,这个女人的沉默,难不成是默许了?
这种单凭一张嘴,靠着巧言令色来博取欢心的无用货色,她居然还真的准备考虑了?
屋内又传来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应当就是简昕所说的那位闺中密友:“此番与你二人交谈,确实收获颇丰。逝者如斯,还未能与二位聊尽兴,外边的天便暗淡地有些扫兴了。无奈我等赶着行路,也不知还能在辽城待上几日,若是能与二位再同席多些时间便好了。”
简昕的这位朋友他是有些印象的。作为史馆现下最为权重的史官,年纪轻轻便已经博闻强识。他前不久阅览过经她之手修缮而成的史册,文末批注甚是出彩。
听说前段时日还在史馆内进行大刀阔斧的改制,一群年长有脾气差的老史官却对其言听计从。如此有魄力、有胆识的女子,若是能得重用,将来必定成就不菲。
可惜这两个好友看男人的眼光都是一样的烂,跑这儿来对着一群娘们唧唧的死娘炮你侬我侬得不行。
也不知道去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