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矮几上的那炷香都要烧没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站起了身。
赵正德无奈地叹出一口气,踩着碎步走上前:“禀告皇上,下午买入米粮三十又一袋,途中偶遇娘娘,遂同行。”
季柕瞥了他一眼:“偶遇?难道她不是跟着你后脚出去的?”
赵正德挠了挠脑袋:“这个,回皇上的话,严格来讲也可以这样说。”
也罢,反正平常也是一直跟在自己边上寸步不离的人,好在这事也并非什么需要保密的大事。
“日后办事多注意着点周围,莫要什么人都能叫他跟上。”季柕走回桌边,随意地朝他摆了摆手:“你先出去罢,叫人在门外两侧守着。京城飞鸽传来密报,朕下午要处理些事情,未经应允任何人不得踏入这间屋子。”
“是。”
赵正德不曾有疑,躬身退了出去,将两侧的房门紧紧阖上。
没了隔壁两间房传来的窸窸窣窣的人声,偌大的房间内顿显空旷和寂寥。
季柕伸手将桌边的灯烛盖灭,又将香盒吹熄,自己则踱步至红木雕栏大床边的帷帐后,不稍片刻,一个乍然看去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便从层层厚重的帘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