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房门, 任柯便好似多动儿童般一刻也停不下来,一下子蹲到窗户边上挠头, 一下子踱到桌边坐下喝几口水,而后又杵着下巴绕着几人转, 晃地人眼睛都累了。
简昕不耐烦地‘啧’了声,把他叫住,用手指点了点对面的那条圆凳:“你,坐下,再走就把你丢出去。”
任柯当即屁颠屁颠地便奔了过去,一屁股牢牢坐在了凳子上,望向简昕的眼睛里蓄满了好似要溢出来的兴奋:“姐,我是不是要当官儿啦?您这说句话话比我掏钱还好使啊!”
方才话说得太密,声音吼得又大,现在坐下来时喉咙一下子便干得不行。简昕就着钱文静刚才倒好的茶润了润嗓子,才摆手道:“别高兴太早,那皇帝还没有答应下来,没看见走之前他那张脸还是臭的吗?”
任柯大掌一拍桌,自信保证:“但人至少没有直接拒绝啊!依我看人的眼力,像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往往都十分自我。既然没有当场拒绝,那便是心里已经同意了,只是比较爱面子,藏着不敢直接说罢了。”
“我就等着,等明天我就官袍加身好不风光,外边的财产就交给专业团队帮我理财,一夜化身有钱有编制的钻石王老五。”说罢,突然又染上了些许怅然,仰头设想:“要是我妈也能知道就好了,这不得把她乖儿子我在乡亲邻里间都吹上好几遍。”
“诶,别说了。”闻和卿伸手拍了拍他搭在桌上的胳膊,朝着另一个方向点了点下巴,小声提醒:“你没看见简昕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吗?”
简昕磨着后槽牙,手里的陶瓷杯都快要被她捏碎了。
里面的人想出去,外边的人想进来,身家富到数不清的人天天想着进宫坐牢,她发疯了想逃出去却总是受挫。老天可真是,让面前这个直接穿成皇后不就直接解决了两个人的烦恼了吗!
“啊?”任柯没有明白,懵懂地看向简昕:“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吗?你这身份可是铁饭碗中的铁饭碗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