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昕出声否认了这个提案:“依照皇帝的性子,这些人他怕是不敢轻易用的。”
“你看着帮忙劝点吧,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趁着到目的地还有一个月的脚程,我们再想想办法。”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来就是跟你露个面,先走了。”钱文静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跟闻和卿二人起身便打算离开。毕竟隔壁正住着一个定时炸弹,现下又不似皇宫里借口躲藏那么方便,平日里还是少碰面为妙。
而另一侧早将几人的对话悉数听进的季柕沉默地坐在原地,周遭的低气压叫一侧的赵正德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屏风后的窗边,就着清风和过能带去几分音量,面容严肃地看向赵正德:“你方才都听到了些什么?”
他也不知道此时是该说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只是一双眼中盛满了惶恐不安。
面前的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颇有一副他不说话,他便能一直看下去的架势。
赵正德左思右忖,顾虑半晌,才犹豫道:“奴才,都听到了……”
听到肯定的回答,季柕的面容没有像他预期中的瞬间阴沉下去,也没有当即暴起,反倒是是平静的有些反常。
微动的清风扰乱了男人墨色的长发,半截未绾起的披发在白青的长袍上勾勒出凌乱的弧度,有一瞬仿佛似是刚自天上下凡而来的谪仙。
如果忽略那僵硬的面部表情的话。
“都听到了,那朕的耳朵应当是没出问题的。”季柕自我肯定地点了下头:“既然朕没有问题,那便是那一屋子的人脑子有些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