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卑微的一生罢了。
简昕艰难地在夹缝中穿梭,提着衣摆左顾右盼,好不容易才成功挤到了楼梯口,赶紧飞着步子往楼上的房间奔去。
刚推了门一步跨进,转身想要关上,便感觉身后有一股热源靠近,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她心下一惊,猛然转过身去背靠着门,却见面前出现的是闻和卿那张熟悉的笑得十分欠揍的脸:“我说你总算回来了,我跟钱文静两个人窝你屋子里都等得要长菌菇了。”
简昕偏头一看,这才在他的身后发现了屏风侧边露出的一小块布料。
“你们怎么来的?”
闻和卿主人家般招呼着简昕往里边走,三人都在桌边坐下,才边沏着茶边道:“我俩一直跟着的啊,这么多马总得有人牵吧。”
钱文静如今脱下了在京城中常穿的官袍,换上了简朴的一件青色白衫,长发被一柄木钗简单绾起,手上照例拿着一本书,一目十行的同时不忘接着说:“只是前面几日不太方便过来找你。”
前几日舟车赶路,简昕几乎无时无刻不被季柕盯着,别说是近她的身,哪怕是想看一眼都会被一圈的侍卫牢牢挡住。
说来也是无语,后边跟着任柯原先带着的这么多辆车子不让坐,一定要叫他们两人陪着他挤一个那么小的地方:“你们也觉得他挺有病的对吧,再让我对着他那张脸从早到晚看四天,转头就要吐了。”
“加油吧孩子,依照钱文静的计算,暂且忽略一切不良天气和不可控因素。”闻和卿将两根食指摆在胸前比了个手势:“走到下一个城还得约莫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