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枢纽城市之称,这家店的招牌菜同样很好地印证了此处的特点。几盘食盘端上来,有南边出名的糯米饭,也有北边的传统吃食,其间穿插着几道前所未见的造型奇特的地方菜,估计是从异国传进来的菜谱。
只稍瞬间,屋内便被热菜的喷香充盈,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勾引人的味蕾。
“走过来些。”季柕对着还站在门边的任柯勾了勾手。
任柯有些不明所以,因着身后那老伯不停用他那只手戳着他的肩膀往前,到底还是略感紧张地站定在了季柕面前。
季柕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人,语气丝毫不带起伏:“你好像不怎么怕我。”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没有,草民生来就对位高权重和有钱人带着一股天然的敬畏之心。”
“是吗?”季柕的视线往下:“看着你挺放松的,还有闲心在我面前抖腿。”
任柯身形一顿,忙止住了自己的右脚:“……这其实是草民打娘胎来一直都有的坏习惯,一紧张这腿就控制不住,你别见怪。”
季柕敛了表情,语气倏忽间染上了几分严肃:“既然你也要去往江南,此行便紧跟着我,若我不曾下令,你便不准私自离队。以及我的身份,你最好憋住了。”
前面气氛渲染地这么紧张,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任柯没有分毫犹豫,当即便答应了下来:“您放心,草民这路上一定紧紧跟牢您!”
季柕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的那辆车我便先叫人拆了。”
“啊?”任柯一时怔愣:“为什么要拆我车?您若是想要银两的话,草民可以等回京了直接找人送宫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