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半天,几人才从繁华地闹街上下来,就近找了间客栈便落脚歇息。
任柯心满意足地叼着一根糯米糕从马车上跳下,不忘回身搀着车上的两位贵人下车。
到底是伤势不轻,不然季柕还从未以如此别扭的姿势从木梯上走下来过。
直到进了客栈里边,那黑着的脸都一瞬不曾明朗过。
赵正德一进门便往柜台扔了一袋的银子,直接包了客栈内的所有空房。交谈间余光瞥见季柕直接上楼的背影,来不及多言,只是嘱托了一声便快步跟了上去:“上些你们这最好的饭菜去包间。”
饶是在闹市区干了这么多年的活也没见过今日这般阔绰的手笔,店小二立马笑开了眼,将钱袋拢进桌下的抽屉里,朗声应道:“好嘞好嘞。”
一层三个包间,简昕的屋子安排在季柕隔壁,另外一间住着死皮赖脸跟上来的任柯。
当简昕十分敬佩地采访这位对某人她避之不及但他趋之若鹜的行为时,任柯的原话是这么回答的:
“不是你让我用钱砸他的吗!我现在身上一点都不剩了,不牢牢跟紧了你们,我总不能一路乞讨着去江南吧!”
说道这个简昕就觉得头疼:“我明明只是让你拿一点意思意思,你直接四大箱咣咣往上搬,拦都拦不住,怪谁?”
任柯:“我没有错,是酒桌文化先荼毒未成年人思想的。”
简昕很想再说些什么,但她实际上跟面前这人也不是特别熟,想想还是住了口,转身踏进了自己屋子。
身后的人连忙一个大跨步上前,伸手挡住了正要阖上的房门:“等等等,让我也进去,得跟你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