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件事,拒绝暴力拆箱。”
简昕爱莫能助地看着刚刚被颠到地上瑟瑟发抖还硬着嘴巴的人:“他叫你过去。”
“我可以继续隔着车窗跟他交流吗?”
“你再墨迹一会儿他就要找人把你架过去了。”
可恶啊,他这张多余的嘴!
简昕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人扶起,凑近了身小声嘱托道:“我跟你说,一会你……”
半刻钟后,任柯使唤着身后的小厮,将两箱沉甸甸的木箱子端上了季柕的马车。箱子放下的那一刻,底部的模板立马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即使是特意准备的宽敞的车厢,待这两箱东西搬上来后,也瞬间便显得拥挤了起来。
任柯将坐在车槛前的赵正德和车夫扫下,一人独占了整块木板。长手一挥一合,双掌叠在身前,高大的身躯毫不间一丝犹豫便向前一倒,膝盖在坚实的木板上磕出重重一响——
“皇上!草民实在没想到单走在郊外的路上也能碰见您啊!”膝盖传来的剧痛让双眼瞬间湿热,他就着眼里的温泪朝季柕叩了个响亮的首:“方才不知马车内坐着的是皇上,斗胆并驾齐驱,草民罪该万死!”
说罢,又重新抬起了头,挪动着双膝向前。酸爽的痛感沿着神经末梢传入大脑,刺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踉跄便不小心朝着一侧倾倒下去。
季柕全程稍显茫然地望着他,正要伸了脚帮忙去扶,却见任柯直接侧坐在地上,一手支撑着身体往前匍匐。
他将两个箱子打开,里边装着的碎银和金条塞不住地往下哗哗掉,一阵叮铃啪啦的声响听得车外的简昕都觉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