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钱文静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抚。
简昕刚擦干的泪忽而间便流得更厉害了。
不是她夸张,依照钱文静这种死学究的性子肯定会逼着她一天解手几次都事无巨细全部道出,等这三天两夜的事情全部写完估计都得是后半夜了,运气不好估计还能直接熬到天亮。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并不是无道理的。那晚在夜间巡逻的侍卫只看着皇后那间营帐内灯火通明了整整一夜,把值夜的守门侍卫都熬走了两波,直至第二日天亮后才熄了灯。
但究竟是因着要睡觉了才熄灯,还是天够亮堂已经不需要灯了,他们无从得知。
同其他进出繁忙碌碌不已的营帐全然不同,简昕的那一块帘帐纹丝不动了整一个上午,摆在门口的早膳也不见得有人拿进去。直到了将近午时,才见已然穿戴整齐的简昕正打着哈欠从帐内走出。
说来也巧,迎面便撞上了正好也刚走出来的季柕。
简昕强撑着最后一丝神志,朝着他打了声招呼,而后踉跄着步子跌跌撞撞往芙秀方才给她指的方向走。
已是正午,百官围猎已经结束,帝后需前去坐镇与百官一同等待最后的结果,并为胜者赐下珍宝。
今日早上天亮了大半她才被钱文静放过,刚沾床囫囵睡了个觉,不过两个时辰便又被拉了起来换上这件重得要死的长袍,催着去现场当几刻钟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