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真情实意地补了一句:“如今见了皇上同娘娘彼此这般恩爱,当真是羡慕啊。”
闻言,便只见季柕的脸色忽而就变了,倒也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情绪转好,只是那表情总感觉像是陡然吞了只苍蝇一样一言难尽。
季柕:“……倒也没有很恩爱。”
两人自知都失手触了老虎尾巴了,默默低下头,极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只留着一个懵懂的袁西还仰着面,避无可避地同面前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你……算了。”这个更是问不出什么了。
袁西耿直地抢言道:“属下先前也见过师父同宫里几个姐姐在一块儿的。只是师父喜欢给西苑的绿翠姐送刚摘的鲜花,给膳房的阿枝姐送书,给堂下的小芳姐送酒……每个都不太一样,属下一下子也说不清。”
季柕哽住:“你师父还跟朕宫里这么多宫女有关系??”
他自然是知道这人有些浑,倒也没料到能这么浑。
“好像宫外也有几个,但具体的属下便不清楚了。”说罢,袁西抬眼望向半空,眼中满是钦佩:“师父一直教导属下需谨言慎行,特别是不可与女子相处太近,这等危险之事全然交由他处理便好。多亏师父忍辱负重多年,因得属下这些年才能这般安然度过。”
“属下一直很感激皇上为当初为属下择了这位师父,这般才有了今日的袁西。”
季柕:“……”
一旁的铁卫耳贴耳:“俺怎么听着怪怪的?”
“我听着也感觉挺不对劲的。”
季柕伸手打断袁西愈发激昂的发言,表情无语:“你师父那德性还是算了,你别学了他一分,朕也就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