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小时候常来他们家给她算命的道士当时明明说她性格温良、广结好友,是个顶顶面善的人啊。
她怔愣着脸望着三人慌不择路的背影消失在洞外,而后便听见坐在对面的男人十分刻意地清了清嗓子。
“你又想说什么?”
季柕被这一声丝毫不掩厌烦的语调气得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叫双肩都挺了直,心下自我安慰。
无碍,君子腹可撑船,心胸阔比重天,身为君王更需登于君子之上。
不过是几句言语上的刺激,他当然可以忍。
“皇后内里都湿透了,现下也没有能换洗的衣裳,若不先脱下来将其烘干,这么将就着睡一夜明日怕是会得风寒。”季柕指了指她领间露出来的内衬,缓缓道:“明日直接启程山神祠,若是染了病,后边几日皇后怕是不会好受。”
简昕现在其实也不好受,身上里里外外整件衣服都湿哒哒地黏在了身上,单是一拂微风都能带起难以忍受的寒意。若是就这么穿着,她怕是今夜连睡都难睡着。
“我觉得皇上说的很有道理,那就劳烦皇上先出去了。”简昕坐直了身,下颔朝着洞口,对着季柕示意地点了点。
季柕故作镇定:“朕为何要出去?”
“不是你说的脱衣服烘干吗?臣妾现在要脱衣服了,皇上难不成还想留在这里欣赏?”说着,双手纠在脖颈间绑好的绳领上,轻轻一拉,本就不紧的蝶结瞬间便散了形,挂在衣领间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