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药收进掌心,认命般地做好热脸贴冷屁股的心理建设,踩着步子走到季柕面前,轻咳一声。
彼时的季柕正在细细观察分叉口处的两条路,比对着一会儿该走那一条,便感觉到边上突然过来了一人。
一只如白玉般无雕琢过的纤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摊开手掌:“你那心系老板的下属让我交给你的,叫你赶紧擦个药,别总是有病装没病的。”
季柕垂眸睨了一眼,伸手将其推开:“朕不用,这点都不算伤,过一夜便能好。”
文学院去年才刚和心理学院联合完成了一项课题——“论‘白莲花’人设类型形成的社会背景及其个人潜在心理问题的研究”。
简昕最怕的就是这种人,总喜欢自己藏着舔舐伤口,别人问起便是一副‘我没事我很好’强壮坚强的模样,一个不留神就能被某些外部因素带跑偏,从此在花艺修习师的道路上策马狂奔。
她们统称这类人为“白莲型社会人格的最大潜在用户”,进化率保持在60%,危险系数高达9999%。
“叫你涂你就涂,你别磨磨唧唧的比我还娘。”她决定直接打断施法,剥了瓶盖用手指挖了一勺,一把扯过季柕的胳膊,撩起他的袖子便粗暴地上手抹。
“!”
季柕一个猝不及防,手臂上便陡然多出了一块清凉,紧接着就是一阵温热,细滑的掌心在手臂上摩挲,止不住的燥意渐生。吓得他当场僵直在原地,绯红瞬间爬上了耳垂:“你你你,男人的袖子是能随便撩的吗!?放手!你让朕自己来!”
简昕用手掌贴合着他的皮肤,就那一点的药膏三秒就直接抹得不能再匀了:“你话可以说得再慢点,脸我都能给你涂好了。”
说罢,当即甩开他的胳膊,一秒都不愿意多握着,将盖好盖子地药膏扔进他怀里:“留着,还难受就自己涂,刚刚怎么帮你涂的这么精明的脑子肯定看一眼就学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