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将这两册书分别传至左右两座,后边几个耐不住的史馆纷纷围了上来。
“这本《佛学统纪》的目录竟有将近百页。”
“自释道传入至今,此真乃老身所见过之最为详尽的一部佛学合集。”
“且来瞧瞧这册《历年文史》,与我曾读过的《古今文史》相比,简直乃承天之作!”
“可见编者尽笔力于书目编排,虽文章内容极少,但已尽凸显文笔。”
“前代帝王重武轻文,多有迫害文学,致使多部史学经典毁于旦夕,而今我大梁传至二世,终于又见文学重兴之势了!”
几人讨论至兴,迫不及待向钱文静请示,眼底熠闪着掩不住的亮光:“不知太史这位同僚姓甚名谁?现在何处高就?可愿来我史馆共修史典?”
钱文静揉了揉鼻尖:“我这位同僚最为擅长书目分析,但不喜人多,向来独来独往,若在座有任何困惑,我可替诸位传达。”
在一众“劳烦太史”“实为可惜”的嘈杂中,一人不动声色地离了人堆走至角落。
那人面对木柱,微微侧头留意身后的动静,确认无人注意自己后,才偷从衣袖口中捻出一张略带污渍但折叠方正的褐纸。
他将纸页展开细细观察了一番,片刻后又将其收好,重新回到右侧座那本《历代文史》旁。
半晌,脸色大变。
日落西山,宫中各部都已过放值的时辰,
钱文静独坐在史馆内,她正在着手重编一部名人传。
正当她写至一半,馆口踱步进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