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留下给我。”
“不行。”季柕皱眉反对。
虽说前些年的疏于看管导致袁西在各方面的能力都缺于精进,但好在年龄尚小,只要日后加以看管,未必不能补拙。且他自小便在某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若是白白将人送出去,未免太不值。
“朕的暗卫皆是自幼培养,垂髫之年起便在冢前起誓只忠心于朕,皇后要去也无大用。”
“有没有用也不是皇上说了算,皇上只管将人给我就行。”
季柕依旧摇头:“不可。”
简昕将手猛拍在桌上:“那我就去跟我父亲告状!说皇上虐待我陷害我还妄想借机除掉我!若不是他的女儿夜半机警说不准人早就没了!”
“朕都说了朕没想除掉你!”
“我不管,你不把人给我,我便这么跟外界说。我要让全朝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是一个如何心狠手辣,居然连结发之妻也不肯放过之人!我还要说当今皇帝不顾人伦,羞辱其妻,居然让大臣与妻唔唔唔——!”
季柕一把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捂住,面颊爬上一丝羞愤:“人给你!若是朕何日从哪处听来了某些风言风语,你就给朕等着吧!”
说罢,泄气般将简昕往边上一推,踩着落荒而逃的步子快速走出了前殿。
简昕计已得逞,便不计较这般粗鲁的行为,顺势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将芙秀唤了进来。
“去,快找太医来给他瞧瞧,再端一盆水来帮他擦擦脸。”
芙秀应下,转身刚走了几步,又折回问道:“娘娘,奴婢是去叫刘太医还是去叫闻太医?”
“……”
不好判断,因为她也看不出来这人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