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秀几欲伸出的脚被她一声呵退。
见这帮人都老实待在原地,简昕方才安心,扒着墙继续往前。
拐过墙角,只见她那架小巧精致的肩舆正稳稳停置在一方延伸出来的地砖上,应当还没被清理过。
她走上前去,掀开坐垫和靠背一阵翻找。
抖开铺在椅身上的绸布,没有。
将手滑进软枕间的缝隙,没有。
扑下身探看底部,没有。
她甚至扯开夹层翻索着里面的棉花,还是没有!
……
季柕闻声而来时,便见这个晨间还一脸刚强的女人此刻却凌乱着头发,不顾形象地盘坐在地上。
周边还散落着被掏空的枕套和一圈棉花,随着风在地面上拖动,分布散乱至极。
当真是狠狠痛击了他的眼睛。
比那本黄书还扎眼。
季柕额角的青筋微动,伸手揉着眉心问跟上来的赵正德:“现在什么时辰?”
“回皇上,巳时了。”
沉默一瞬,他怅然呼出一口气:“才巳时,连午时都未到。”
“朕怎么觉得朕这一个上午过得比以往一年还要疲累呢。”
“……”
赵正德本想找些话来宽慰,左手捻着拂尘捋了又捋,思来索去半晌,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无奈顺着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