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帝昨日歇你宫里了?”
她点点头:“是。”
“感觉如何?”
“……还,可以。”
“能怀上吗?”
“……应该,能?”
太后闻言倏忽一笑,塌下直挺的脊柱轻靠在椅背上,眼底略带深意:“听闻昨夜未央宫静若无人,热水未传唤一次。”
“你现在跟哀家说,你能怀。”语气渐缓,饱含了不明的意味:“皇后是准备如何怀呢?”
好问题,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大儿。
未等她回话,芙秀即刻从身后站出来,正经着脸屈膝回道:“回禀太后,娘娘习惯冷水净身,因而屋内一直备着水,昨夜奴婢一直守在屋外,陛下与皇后也并非无声,只是声儿比较小。”
说罢,似是为自证,又笃定地强调了一遍:“千真万确!奴婢昨日亲耳听到了的!”
简昕:“……你给我回来。”
太后似是也被噎住了,一时怔愣:“你身边这个丫头倒是个护主儿的。”
“罢了,哀家也省得管你们这些糟心事。”太后摆摆手,让一旁的杨嬷嬷收了蒲扇:“既然皇帝叫你来哀家这抄拜福请,哀家等会叫人搬张桌子上来,皇后就待在前厅抄吧。”
语毕,拢了拢袖子起身,一旁的杨嬷嬷见状忙要上前搀扶,被太后皱着眉挡住:“哀家还没老到要人扶着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