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几个小太监正准备应下,只听淡淡的嗓音从前头传来:“叫未央宫备水。”
未央宫备水。
身后的几个人差点齐齐咬到自己的舌头。
皇上登基三年,励精图治,勤政不辍,除必要的节日庆典外,大部分时间不是泡在御书房批奏折,就是待在甘泉宫批奏折。宫中唯一的娘娘还是两年前陛下被前朝那几个老大臣逼得没办法才娶的。
虽说是娶进了宫,可惜陛下仍同往常般整天与奏折过日子,这两人自新婚夜后便再也没见过面,如今冷不丁说要去未央宫,属实是破天荒了。
赵正德倒是没有多惊讶。
昨日皇上派在皇后身边的婢女芙秀来报,说是近来皇后的行为举止异常,往常总爱赖在宫里的人如今三天两头就喜欢往外跑,前几天爬假山跌伤了脚,那夜后还将芙秀关在门外整整三日不见。
“她可有说皇后为何不肯见她?”当他把话传述给皇上时,皇上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他其实也搞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能将原话复述一遍:“呃这个,皇后说是芙秀对她进行了恶劣的人格侮辱,需要对自己的,呃,诽谤行为进行深刻检讨?”
“……”
皇上没说话,只是继续批着奏折。那时他还以为皇上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原来是准备今日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