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藏了。”太后说。
魏灵猛的一激灵,诚惶诚恐往地下跪。
太后竟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低笑一声:“无碍,谁不掉几根头发了,起来吧,哀家说了,在哀家殿里不必拘这礼。”
魏灵眼神微动。
人人都说宫里主子们难伺候,但她瞧着,主子人好像也挺好的。
太后是真的心情好,梳洗时间还有闲心跟魏灵扯了会儿家常。多聊上几句,魏灵便壮了胆,试探着问:“娘娘,小群子公公是真的回不来了么?”
太后却反问:“见过辅城王吗?”
魏灵答:“未曾见过。”
她说的是实话,不说她只是一介小小宫婢,就算以她此等身份能有远远见上辅城王一面的机会,但听闻辅城王两个多月以前就动身前往蓟州,而她不过才进宫月余,怎么算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太后分明知道,却这么问了,魏灵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后又问:“可曾听闻过辅城王的凶名?”
魏灵满眼疑惑:“奴婢浅薄,娘娘说的何以是凶名,不是威名?”
太后故作恍然:“哦,哀家忘了,你才进宫。若你在宫中多待上一段时日,便知道哀家为何会这么说了。”
芳华嬷嬷恰在这时进来,行了个礼,顺着太后的话接道:“辅城王此人傲慢无礼,仗势欺人,手段残忍。我们圣上小时候不过是惩治了几个犯错的宫婢内侍,都被他打的大半月下不来床呢。连血亲幼侄都能下狠手,何况是几个命贱如蚁的奴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