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儿了一手挑拨离间,但鲁公公是个脑子缺根弦儿的,听不出叶从意话里的意味,只听懂了原来辅城王和王妃一直都知道他们身边有太后母子派来的眼线。
那岂不是每隔几日跟那些人联络时的动作,都被二人尽收眼底?
鲁一金越想越心惊,愈发觉得叶从意今日等在这里说的这段话是故意敲打他。
“乓”的一声。
鲁一金捻着的茶杯盖从他手中摔落,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两圈到叶从意鞋边。
叶从意低头扫一眼,弯腰茶杯盖捡在手中。
再抬眼时,鲁一金已从凳上起身,低头哈腰站在一旁,不停用手背擦着额角汗。
“哟,这是怎么了?”叶从意将茶杯盖放回桌上。
鲁一金压根不敢说话,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叶从意这个“哟”字有多么阴阳怪气。
“鲁公公?”叶从意又叫了一声。
鲁一金啪的一下滑跪在地,口中连连声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那几个眼线是太后派来的,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偶尔跟他们汇报一下情况,旁的什么也没多说啊!”
叶从意原本也没有逼问鲁一金这些事情的打算,见他如此不打自招,反而来了兴趣。
她沉声问道:“我倒是想听听你同他们汇报了什么?”
“此事真的跟奴才无关啊。”鲁一金欲哭无泪,他不是真的怕叶从意会拿他怎么样,而是担心对方在谢元丞回来时说上几句,哪怕再怎么无关紧要的话,一旦惹怒谢元丞,他能不能安然无恙活着回京都是个问题。
叶从意只道:“你且说,你同太后派来的眼线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