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在蓟州待了半个月,亲眼见着这里百姓们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之后才安心离开。
离开蓟州那天,百姓们在两位县丞的带领下排了长队送他们。
九百金也跟着站在人群前,一口一个师父师娘的喊着。
他向来是个野惯了的性子,志向不在京都,就算再想拜谢元丞为师也不准备跟着进京。
在马车后面追着小跑上一段,一边挥手一边还喊着:“师父师娘!我们有缘再会!”
叶从意放下帷帘,探出马车的头缩了回来,真情实感地评价道:“其实这个九百金除了聒噪了些,还挺有意思的。”
谢元丞便问:“我没他有意思?”
叶从意皱眉:“你这又是吃哪门子陈年老醋?”
谢元丞反驳道:“不是陈年醋,新酿的。”
叶从意懒得搭理他。
谢元丞便又找了个话题:“颜姑娘和匡姑娘昨日捎了书信回来。”
“近来一直在张罗回京事宜,没来得及跟夫人说。”他打开马车内安置的一个匣子,掏出个封漆的信封,“现下有了闲余,夫人拆开看看。”
叶从意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
里面装了六七页纸,张张都写满了话,说到西域难以描述的景象时,颜酉还提笔抽象地画了几张。
“说什么了?”见叶从意眉眼间含着笑,谢元丞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