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想了会:“安国公是外戚,太后放任外戚扰政,王爷怒其已久。”
叶从意放缓了语速尽量让裴行听明白:“以谢元丞在朝中的名声,为了蓟州案震怒牵连安国公,派人取他性命一事顺理成章。安国公一死,太后没了左膀右臂,而皇帝年轻无能,谢元丞把持朝政便又少了几分阻力。”
裴行笃定地说:“王爷不会这样做。”
叶从意笑道:“盲目追随可不是个好习惯。”
裴行不说话了。
叶从意又喝了口水,余光瞥见谢元丞一个劲地盯着自己,她毫不客气地看回去。
你来我往眼神交流一阵。
又听见裴行问:“是何人这么歹毒要将此事赖在王爷身上?”
谢元丞满脸:你看,果不其然,他又问了吧?
叶从意神情无奈:先见之明。
跟谢元丞交换完眼神,叶从意回神继续向裴行解释:“杀安国公断太后母子羽翼,又能四两拨千斤,再次挑拨皇帝和谢元丞之间关系。你说这事的最大受益者是谁?”
裴行想不出来。
叶从意懒得跟他打哑谜:“是丰王。”
裴行一拍掌:“啊!这就说得通了!”
可他刚想通没一会儿,紧接着又冒出来个问题:“那既然太后和皇上认定安国公之死跟王爷有关,又为何要作上这么一出戏,说安国公是被赐死的呢?”
谢元丞靠着椅背闭了眼。
叶从意疑惑:“你当太后没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