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上辈子他们对谢元丞下手时,也是在外戚与谢修齐多年之后羽翼丰满之时,才有底气一步一步慢慢把谢元丞架空逼上绝路。
而缙州一事让谢元丞意识到,冯立果吞粮,罗义初敛财这两件事背后都没有那么简单。
“你是在怀疑圣上?”叶学海猜测着,“圣上今年逾十四,算起来也在位有……五年?”
谢元丞说:“五年零七个月。”
“啊,这么久了。”叶学海有些感慨,“他虽然亲政,但说到底朝局还是在你这个辅城王手上把控,如果是他对你起了杀心,到也算说得通。”
谢元丞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接话。
“可他为何要放纵安国公做这些事?”叶学海想不明白。
叶从意顺着他的话道:“若是父亲猜想的这样,他连谢元丞这个一心为他的皇叔都不肯放过,又怎么肯让外戚势大,放任太后垂帘听政呢。”
“这就说得通了。辅城王没落,再让太后党羽折翼,大权在握,他是正统,就算丰王想要篡位也没有那个根基,好精细的打算。”叶学海一经提醒就立刻捋顺了其中关系,却还是有些不确定,最后问了一句,“难不成真的是这样?”
沉默良久,谢元丞说:“谁知道呢。”
叶学海忽然就替谢元丞感到心酸。
殚精竭虑地为亲侄谋划多年,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时时刻刻都想算计他的命。
“等回京都我就辞官。”叶学海叹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他看着谢元丞说,“我们一家子离开京都,去你的封地也好,或者随你决定,这爵位要不要也罢,找个小地方隐姓埋名,有手有脚做点小生意总归饿不死。”
谢元丞眼神微动,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有人进来汇报。
“启禀大人,罗县丞在牢中闹事,其余两位县丞解决不了差我请您去看看。”
叶学海起身:“好。”
叶从意和谢元丞跟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