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意反问道:“谁吃饱了撑的非要来这种地方走一遭?”
说起这个叶从意就止不住懊悔。
此番实在是她大意,没预料到罗义初竟然如此难以对付,才道如此地步,还累及谢元丞受了一身的伤。
颜酉本来倚着牢栏背对叶从意席地而坐,闻言立马转身扭头:“竟然不是你的设计?那你爹怎么还过来了?”
叶从意说:“为了以防万一,走之前跟江县丞说的。”
颜酉由衷地夸赞道:“你好有远见!”
叶从意沉默半晌,说:“你做事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么?”
“我啊,”颜酉笑着,又靠坐回去,“我们这种人贱命一条,那里有什么未来值得打算,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
叶从意够钥匙的动作顿了顿,反驳说:“人不分贵贱,活着就有未来。”
颜酉不回话了。
叶从意使劲儿伸胳膊也还是够不着,始终差了两圈距离。
一直维持着够钥匙的动作属实有些难受,叶从意站起来活动着筋骨,她的眼睛也没看见闲着,四处打量着能用得上的工具。
可那些东西要么就是距离她太远摸不着,要么就是根本用不上。
谢元丞缓慢地抬了下头,沙哑地说了句话。
叶从意没听清:“什么?”
颜酉说:“他说好多血。”
叶从意紧张道:“什么血?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
谢元丞很佩服颜酉的空耳,他重复道:“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