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谁是叛徒谁就要起誓?好啊。”荀风根本不给他开口打断的机会,面色沉冷,声音越发大了起来,也不再只对着宫欲度, 而是转身面向赛场,郑重宣布:
“诸位!本座现在怀疑渡月宗宗主三月前曾率宗门镇宗长老深夜潜入我木灵谷主城偷盗灵猪一百二十头!事后畏罪携猪潜逃!所作所为, 骇人听闻!”
“渡月宗众人应当立刻立下魂誓,否则便是做贼心虚,必须向我木灵谷负荆请罪!”
全场瞬间安静了三秒,随后猛地爆□□潮,包含着各种死命压抑依旧泄露出来的笑声。
但有一片区域的修士,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
“胡说八道……!”
“含血喷人!”
“荒唐!简直是荒唐!”
“……”
渡月宗观战席上,弟子们气得面红耳赤,坐在主位上的长老们面色阴沉如水。
宫欲度站在台上,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但却并不仅是因为荀风的一通胡扯,而是半柱香前,比赛还未结束时收到的来自宫氏族内的消息。
玉氏派遣族内长老玉三潭前来观战,玉三潭声称金银双煞中的金六乃是二十多年前被送走的陆氏遗孤,陆氏家主玄光君与道侣琼霞元君的唯一血脉。
消息传回逐天森玉氏本家后,其余两族也立刻知晓,兹事体大,三族立刻传讯至赛场内部,三族家主已经下达全力围剿陆氏余孽的命令。
宫欲度接到消息的一瞬间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原本他想在三族得知前先一步解决陆晋的事,好将功抵过。
毕竟,无论是当初宫显奉瞒天过海私放陆晋,还是陆氏余孽在渡月宗眼皮底下平平安安晃悠了足足二十年,这两件事哪一件被抖落出来,对他们这支世代掌管渡月宗的旁系来说都是要命的大罪。
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薄纸到底是包不住火焰,谁又能料到陆晋非但没有隐匿起来,还改容换面,一路高调地拿下了三洲大赛的冠军呢?
现下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宫欲度除了抓紧充当前锋的机会努力弥补这个天大的窟窿,也没有其他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