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不大,单凭她一人扶姜婉宁起来还是有些难的。
但姜母什么都没说,只管替她周全,等换了新里衣,又披上了外裳,连着床上的被褥都工整叠了起来,带她去了桌边坐下。
光是忙完这些,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姜婉宁倒是没有费力,反是姜母气喘吁吁了好久。
但她还是要顾着:“那娘给你把大夫喊进来了?”
这一回,姜婉宁总算没有拒绝。
伴着姜母进进出出的脚步声,一直守在门口的大夫全进到房间里,管给姜婉宁把脉的大夫姓田,四五十岁的模样,最擅给妇人看诊,待他把过脉后,摸了摸自己不长的胡子,说道:“夫人胎象尚稳,只情绪起伏过大了些。”
“依老夫看来,夫人临盆的时日最迟再有半月,到这月底就差不多了,若是孩子赶得急,再早上个几天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大夫的这番话,姜婉宁和姜母倒没觉不好。
姜婉宁的身孕已有九个多月,民间虽有十月怀胎的说法,但到了九个半月后,便都能算是足月了,早几天晚几天也都无碍。
反正不管再怎么晚,都不可能等到陆尚回来,姜婉宁便想着,还不如早早生产了,也好卸下这幅笨重的身躯。
田大夫随后又给开了两幅助产药,对身体没有害处,只是能对着日后生产时添几分方便,隔十天吃两回,算着日子也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