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光是刚才在城门口看他的那一会儿,就知道这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他并不会因为前来写信的人没有钱就心生嫌隙,或许言语动作粗鲁了一些,可从头到尾,也没见他赶过任何人。
与其说是不耐烦,到更像生性如此,就是个急躁性子。
童老夫人来来去去将旧事念了好几遍,可没有任何一人打断她,只管默默听着,再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陆尚很少被人这样夸,实在有些羞愧,最后只能匆匆摆手:“您谬赞了,举手之劳,算不得大事。”
然而,不光童老夫人不认同这话,连李辉和李蒋氏都在童老夫人的要求下,先后向他行了谢礼。
看童老夫人那意思,要不是因为还在铺子里,她左右也是要儿子儿媳跪谢恩人的。
陆尚汗颜,可是不敢答应童老夫人邀他去家中一坐的邀请了。
时近傍晚,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入夜不久就会宵禁,陆尚下榻的地方离城门尚有些距离,为了能及时赶回去,他也不好在此地多留,只能跟李辉再约个时间,等日后再碰一面。
而李家几人也是要赶着回家的,只恨相识的时间太短,竟叫他们没了多久叙旧的时间。
最后李辉只能耐心哄着老太太:“娘你别急,等过两天我跟陆公子见面时,一定邀公子来家中小坐两日。”
听闻这话,童夫人向陆尚投来希冀的目光。
陆尚无法,只能暂且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