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这才意识到他昨日多余问的那嘴陆明暇,随后心里很快被愤恼所替代:“他们怎这般作为?夫君待他们已足够好了吧,便是这样都不满足?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恩将仇报了,要我说夫君还是太大度了些,就该直接把他们压去官府,何时弥补了损失,何时再从牢里放出来!”她义愤填庸,越说越替陆尚觉得不平。
陆尚见她生了气,唯恐叫她动了胎气,只能好声劝着,半天才叫她情绪平复下来。
等骂完了陆显夫妻,姜婉宁忽然意识到点不对劲,她狐疑地看过来:“夫君,你刚刚说的建筑队,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啊?”
“……”陆尚沉默良久,一拍脑袋,复将额头抵在姜婉宁肩上。
他闭眼装傻:“什么,我刚刚说什么了吗?阿宁是不是听错了?哎今天的路怎这么长,我都等不及去私塾做早课了!”
姜婉宁忍俊不禁,屈指在他手背上点了点,最后却也没责怪什么。
两日后,陆显一家从无名巷子里搬了出去,能搬离得这么快,并非是他们怀有愧疚,而是陆尚从府城找了人,过去“帮”他们快些搬家。
至于建筑队的损失也核算出来了,足足十八张图纸,若是真能落地,少说也能赚大几百两银子,靠着陆显他们的积蓄,绝对是还不上了。
陆尚心里门儿清,按着早先说过的,给了他们一月期限,然一月之期一到,他便马不停蹄将他们告上了县衙,有建筑队的一应工人作证,陆显夫妻俩再无辩解机会。
县令将夫妻二人收押,以侵占他人财产的罪名,判三年牢狱,余下陆明暇则是被送回了陆家村,只能丢给爷爷陆老二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