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不耐烦道:“快点说,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叫你做出状告亲眷的事,简直是恨不得我死在这上头,我没时间听你废话,赶快交待!”
此话说得实在严重,陆显一个激灵:“我没想叫你死!我就是、我就是——”不知他是真的胆小,还是畏惧陆尚的身份能力,他在许久的结巴后,终于说了实话。
“我就是想接管你手里的生意,你都考上举人了,以后肯定能做大官,这么一点小生意,你定是不会看在眼里的,我知道我不讨你喜欢,以后你当了大官,这些生意肯定也轮不到我,我要再不为自己、不为明暇想一想,我就真没机会了……”
陆尚听得匪夷所思,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
陆显说:“大哥,我给你干了这么多年,自认对每件事都很上心,不说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吧,可便是这样,你还是不由分说把我调去了建筑队,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怎么了?你说清楚,什么叫那种地方?”陆尚怒极反笑,站起来根本不知用什么动作表达他心头的怒意,“我当初是不是问过你?问过你愿不愿意去?你说跟我是想赚钱,我就问你,你在建筑队这几月,赚的不比之前多吗?”
大概是被逼急了,陆显大吼一声:“那种地方怎比得上物流队体面!”
“是!建筑队是能赚更多的钱,可那钱全是我的血汗钱,大哥你只管坐在家里,手下有的是人给你干活,可我呢?”
“我要跟一群庄稼汉给人家搬砖盖房,一天到晚站不住脚,全在干苦力活!好不容易下工回家了,碰上街坊邻居全问我,怎灰头土脸的,是不是不在物流队干了,你叫我怎么回答!”
陆尚是彻底听呆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问一句:“你就一直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