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曲恒这次过来,一是为了姜婉宁有孕,二来便是为了她那私塾了。
曲恒先是恭喜了他们两人,随后不得不提:“原本我还想着,你那私塾现下风声太盛,不如找个名头关停一阵子,如今可好,你有了身孕,倒是有正当理由了啊。”
早在乡试放榜时,他就和姜父讨论过无名私塾的事。
要说姜婉宁只是一女子也就罢了,可毕竟姜家曾获罪,姜家二老又被偷摸送来了松溪郡,要是有心人抓住这一把柄,往县衙里告上一状,那就真要出大事了。
——窝藏罪臣,这可不是什么小罪过。
两人一致觉得,这私塾最好还是关一段时日,等日后没多少人关注了,再开业不迟。
正好陆尚年后要入京参加会试,姜婉宁闲赋在家,更能一心陪他备考,倘若陆尚整齐能高中,日后在官途上再出一番作为,为整个姜家脱罪也并非不可能。
曲恒和姜父将其中利弊全摆在明面上,认真分析给了姜婉宁两人听。
却不想,他们考虑的这些问题,都是两人早前想过的,姜婉宁若没有成算也就罢了,可她既已决定将私塾分作男学女学,便不想白白耽搁这将近一年的时间。
待曲恒和姜父话落,她摇摇头:“爹,曲叔,你们不妨听听我的想法。”
她将先前与陆尚讨论过的事又讲了一遍,最后道:“如今已在私塾里的学生,我亲自教他们到离开私塾,至于以后再有人入学,除非是女学生,其余人我便不亲自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