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们并无介意,但说到底她们不能参加科考,学了这些东西有多少用处,也很难有个定论,我甚至没有问过她们,来私塾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想通些情理,日后好与夫君琴瑟和鸣,还是欲习得一身本事,将来能凭自己立足……”
陆尚细细抚着她的手指,问道:“那阿宁是想?”
“我想将私塾里的男学和女学给分开了。”姜婉宁道,“能教书育人的夫子从不在少数,可愿意教女子立足的却寥寥无几。”
“我知私塾里的学生和其家人都是信任我,才肯来一无名私塾念书,他们既是为科举而来,我也当全了他们的心愿,所以我想着,私塾里可以招些新先生了。”
“以后便由这些由我和爹考核过的先生给他们授课,我主管女学那边,但也不是全然不管男学,就是逐步减少我去男学的频率,夫君觉得,这般可行?”
陆尚问:“阿宁可是决定了?”
“……嗯。”
“那我也觉得成,阿宁想得很周全,已是在为大部分人考虑了,私塾这些年教出这么多学生来,本就容易招人嫉恨,你的一番新安排,也算是保全了大家了。”
“你知道的,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站在你这边。”
姜婉宁胸口一阵滚热,良久未能言语。
就在陆尚准备说些什么缓解气氛时,却听姜婉宁忽然道:“夫君,我忽然觉得又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