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想了想又道:“曲叔说,他是在去年私塾出了好几个举人后才发现了我的,又因当年姜家获罪时不曾出力,不敢见我,一直拖延到现在。”
“但曲叔之前去过鹿临书院,有远远见过夫君一面……”
姜婉宁双目放空,回想起曲恒的话——
“我不想注意都难,那满院的书生里,唯陆家小子心不在焉,听我授课活像受罪一样,这才结束,他就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光是听他抱怨,姜婉宁就能想象出陆尚当时的神态和动作来。
只她毕竟顾及着陆尚的脸面,稍微一提,没有彻底戳穿。
陆尚也没有多想,听完后感叹一句:“竟是有这般渊源……”只听姜婉宁的描述,她虽没有提及与曲恒的关系,可那一口一个曲叔,不难看出对对方的信任和亲近来。
想到小妻子孤身一人数年,终于见了故人,陆尚只是乐见其成,为她感到高兴。
姜婉宁又说:“曲叔知我所求后,连夜调了守城士兵来,同时派兵去往松溪郡各镇,力求将所有贪官污吏一网打尽,我不放心夫君,便跟着他们来了塘镇,谁知那县令——”
她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只能抬手抱住了陆尚。
陆尚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发顶:“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这不还好好的。”
姜婉宁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在士兵抵达塘镇后,另有镇上商贾递交了罪状书,依着往日脚程,那罪状书应已到了曲叔手里。”
至于施县令等人之后是何等下场,陆尚却不打算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