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在县令地盘,他们连一句抱怨都不敢,只能步履沉重地从堂上离开,闷头钻进自家车马轿子中去,连声哀叹湮没在咕噜咕噜的车辙声中。
陆尚本以为,暂且混过这一次,之后三天还能跟其余商贾商量商量应对之策,谁知当天夜里,县衙就来了人。
他暂住在长工宿舍中,一推门就见了四个衙吏打扮的人,几人抱拳到:“大人有言,如今不太平,为保镇上善人安危,特命我等前来保护陆老板。”
这下子,连陆尚也绷不住脸色了。
为了验证他的猜测,转日他去了街上,在街上走了大半日,碰上四五个出来的商户,其中有两个还是与陆氏物流有合作的,见面都能问声好。
而这些人身边无一例外都有衙吏看护,打着保护的名义,实行监视之责。
几人碰面时未曾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当不认识,视线稍一交汇,就不约而同地错开目光,但他们全没错过对方眼中的愤然和悲痛。
陆尚下午回到住处,赶紧着急了周围的几个管事来,包括陆启和陆显也在。
自从去年姜婉宁见了陆明暇后,在她的影响下,陆尚便有意提拔陆显,陆显此人算不得□□,办事也不如陆启老道周全,好在足够听话,吩咐下去的事能一板一眼做好。
这么大半年过去,他的工钱也涨了些,于家用也稍微富裕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