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传十十传二十的,不过两天功夫,私塾里的几户人家都改了主意,什么宴也不办了,还是先尽快准备纸笔书籍,安心准备春闱为重。
就连那些因家中子弟中举,四处炫耀的老爷夫人们也低调起来,又敲打家中仆婢,在少爷面前稳重些,若有谁坏了少爷心绪,一律打一顿发卖了去。
不知何时起,本该热闹喧嚣的府城又重新沉寂了下去,那些等着中举高门大办流水席的,硬是等了半个月也没等到,只能寥寥散去。
再说姜婉宁这边,她在冯家一行人离开后,就带着礼单回了房,将礼单上的东西一一看过,反是单件价值超出百两去的,一律放到“待退”那一列中,就这么挑挑拣拣大半个晚上,总算全部整理出来了。
转过天来,她又喊着陆奶奶把其中没那么贵重的拣出来,吃的喝的就送去厨房,日常用的就分一分,每个院里放一点,零零散散也给家里添了不少东西。
这样到了第三天,所有东西都分好了,接下来就是重礼退还了。
就在姜婉宁准备出去寻人送东西的时候,陆尚终于从外面回来。
两人见面后,姜婉宁着急把东西都处理了,顾不得问他这几日去处,而是问:“夫君那边有能用的人手吗?院里都是学生家里送来的谢礼,有些实在太贵重,我都捡了出来,打算还回去。”
“要多少人?”
“三四十人吧,还要十辆车,主要是有十户人家,正好一齐给送走。”
“那差不多,我去给你喊人喊车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