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这一桌的吃食,姜婉宁便知道都是出自谁之手。
只她心里憋着气,才拿起筷子,又不顺地重重放下去,忍不住刺了一句:“你这个时候想起赔罪了,昨晚叫你停下的时候怎么就能装听不见呢!”
何止是装听不见。
那时她哭得泪眼婆娑,细细喊出的破碎话语不光没能叫陆尚迷途知返,反更叫他更受蛊惑,掩耳盗铃般挡住了对方红唇,只顾在她耳后厮摩。
一夜风流后,如今他只得伏低做小,哄她喝了两口山楂饮,趁她胃口好一些了,再添一筷子鸡肉,添一筷子虾仁,不言过程如何,最后这一桌也吃了七七八八了。
一顿饭下来,姜婉宁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转头看到陆尚还蹲在旁边,因蹲着的时间太长,右腿不受控制地轻颤着,而这也没能影响陆尚夹菜端饭的手,连面上的笑容都没见改变分毫。
姜婉宁微微敛目,终是轻叹一声:“夫君也吃点东西吧。”
此话一出,陆尚顿时明了,他也不扭捏,一屁股坐到紧挨她的石凳上:“我做饭时就吃过了,还不饿,阿宁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要是实在不好,我们就去医馆。”
姜婉宁摇头:“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夫君不是说要回塘镇一趟吗?”
“不是什么急事,不差这一天两天,现在正是莓果桃子成熟的季节,我原是想带你去乡间转转的,一不小心就耽搁了……我明儿不去书院,阿宁要不也多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