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哪一种,夫人于我冯家都有大恩,钱财也好,谢礼也好,只求夫人莫要再推辞了,只当是我们夫妻俩的一点心意罢。”
之前冯贺在无名巷住时,就常打着心意的名号,往陆家送各种东西,这换成了长辈,还是不肯亏欠半分。
姜婉宁并非识不得好坏,没了之前那些误会,闻言也有些动摇。
她犹疑好久,轻声问道:“那依夫人和冯老爷的意思,少东家还要继续考吗?”
冯夫人一怔,眼中迸发出不可思议来:“夫、夫人是说——夫人还愿指导贺儿吗?”
姜婉宁摇摇头:“谈不上指导,再说乡试也远非院试可比的,参加乡试的秀才中多有青年俊才,便是案首也有数人,下届乡试在两年半后,恕我直言,两年半时间,只怕少东家……”
冯夫人并不在意这些:“我晓得我晓得,贺儿能做了秀才我和老爷便满足了!他还要不要往上考我们管不了,只听他自己的意见,眼下还是看夫人,可愿参加日后的谢师宴?”
“谢师宴可去,但您刚刚说的当众谢师便罢了,我身份多有不便,还是不宜招摇。”
“好好好,全听夫人的。”冯夫人欣喜不已,紧紧握住姜婉宁的手,“那等我回去了,便和老爷把谢礼送来,夫人放心,这事最多只巷子里的邻居知道,我们绝不外传。”
“好。”姜婉宁总算不再推辞。
冯夫人喜过了,面上又浮现些许窘意:“其实还有一个事,老爷不叫我多说,就是我忍不住问问夫人……”
“我娘家家中子侄也有读书人,今春院试不幸落榜,最近来冯家找贺儿讨教经验呢,还有与冯家交好的几个商贾之家,也有人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