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工钱,姜婉宁提到:“之前年关我给长工们发了节礼,只是没注意时间,到最后太仓促,我一人又顾及不来,只好把节礼兑成了银子,每人分了一两。”
长工一年的工钱也不过三两,就算加上月终奖全勤奖等,也超不出五两去,光是过年就能白得一两,其实是很多了。
姜婉宁说:“原本我没想着给他们这么多的,只是当时听了他们的上工情况,你不在时也未见懈怠,每日上工仍是勤勉,这又是头一年,索性多给了点,还有跟你出去的那些长工,我也托人给他们捎去家里了。”
陆尚听后的第一反应却是:“那你手里还有钱吗?”
他这物流队少有厚利,多是薄利多销,一个月也就只能赚个七八两,就算加上姜婉宁写信写字帖的外快,到年底时,约莫也只存下百两。
果然,姜婉宁说:“维持家用还是够的。”
“再说家里不是还有酒楼预付的货款,真碰上什么急事,无非就是继续挪用罢了。”
陆尚粗略心算一番,大半年下来虽没赚太多,但也没有亏损,勉强剩下个十两二十两还是有的,再说这只是头一年,收买了长工们的心不说,等后面陆氏物流的名声打响了,还有的赚头。
就光说黎家这一单,已然能填补上所有缺漏。
他算得差不多后,又说:“阿宁做得很好,我光顾着黎家的木料了,反忽略了镇上的长工,只要不亏就好,剩下的慢慢来便是。”
“我没办坏事情吧?”
“当然没有!”陆尚凑过去亲了亲她,“多亏有阿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