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走后的前两天,姜婉宁和陆奶奶多有不适。
陆奶奶早膳晚膳总会多做了一人,桌上也摆三人的碗筷,等被姜婉宁提醒了,才想起陆尚已经出了远门。
而姜婉宁白日尚且清醒着,到了晚上却是脑袋发懵了,就她屋里的蜡烛总会燃上半宿,等她趴在床边惊醒了,才想起今夜无需留门,惶惶然地去熄了蜡烛。
待到第二日,又恢复了平静表情。
陆奶奶在镇上住的时日久了,难免会想念村里。
可是这陆尚一走,家里只剩下姜婉宁一人,她又要顾着学堂,又要顾着写信摊子,到了下午还有几个要加课的孩童,隔一段时间还要去书肆送字帖,实在忙的不行。
饶是有陆奶奶帮忙准备一日三餐,她还是肉眼可见得倦惫下来。
见状,陆奶奶哪里还敢提什么回村的事,只能一拖再拖,且等陆尚回来再提了。
而这么一等,便等过了农忙,等过了初秋,天气也越发寒凉起来,眨眼进了十二月,天气彻底凉了下来。
姜婉宁被买来陆家时还是春天,自然没有什么冬衣,而陆奶奶也没想到自己会在镇上住那么久,连秋衣都是现买的,冬衣更是没有。
镇上的冬衣最便宜的一套也要一两银子,陆奶奶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拉着姜婉宁出去,附在她耳边小声念道:“这也太贵了……婉宁你只买自己的吧,我家里有,赶你不忙了咱们回趟陆家村,我回陆家村拿吧……”
姜婉宁却记着,陆家这半年发生了诸多变故,像那王氏被卖做冥妾之事,还是全瞒着陆奶奶的,眼下陆尚未归,她更不可能把这些事挑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