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震惊过后,很快释然了。
她昨儿还说给小姑娘补课呢,现在看来,哪里用得着她,就她那些“小弟”,就能帮她弥补了前些天的缺漏。
再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小姑娘不欺负旁人就算好的了。
当天晌午吃饭时,不等姜婉宁提及,大宝就把学堂里来了个女学生的事说了出来,他瞪大了眼睛:“她好凶哦——”
话音刚落,顿是逗得姜婉宁和陆奶奶大笑不已。
几日后,冯贺将他钻研数日的经义送了过来,除了经义外,还带了一套笔墨,笔是上好的狼毫笔,墨也是极珍贵的徽墨。
冯贺将东西恭敬递给姜婉宁,又说:“还请夫人代我交给那位先生。”
明明是双方心知肚明的事,可偏要加上代称,平白添了一股陌生感。
姜婉宁接了经义,却不肯受笔墨。
哪只冯贺一本正经道:“我这是送给老先生的,夫人只管转交便是,若是老先生不肯受,我只好再寻其他笔墨了。”
“……”姜婉宁无法,只好暂时接下。
要说能叫为学生者害怕的,大考小考必占其一,然比考校更可怕的,当然还是看着老师阅卷,冯贺也不例外。
他把东西送来了,就怕姜婉宁当着他的面批阅,抱着晚死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想法,赶紧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