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陆尚,也不禁感慨。
要论他与冯贺之间,一个大商户家的公子,一个才转商籍没两月的小商人,本该全无交集的两人,现在却几乎到了平起平坐的地步。
他可不会觉得这是陆氏物流多大多好,归根结底,全是因着姜婉宁的缘故。
若非冯贺有求于她,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恐也沾不得这样大的光。
思绪回转间,陆尚却仍保持着低姿态:“全听少东家的安排,我何时都可。”
“那行,我就先安排着,等全都定下了,再跟陆贤弟说,届时到场的还有一家做木材倒卖生意的,利润颇高,只是往返路程有些远,往日都是请镖局押镖,陆贤弟要是有意,可以提早准备着。”
陆尚神色一正:“多谢少东家提点。”
冯贺原本还想请他给指点一番经义考校的,可一想问了陆尚,不就间接问了姜婉宁,问与不问也没甚差别了,还显得他投机取巧。
冯贺一时有些讪讪,也只好歇了讨教的想法。
因着他还要回书房苦读,陆尚便也不再打扰,起身告了别。
当天晚上,陆尚把这事给姜婉宁讲后,见她彻底安了心,心下也是一阵轻松。
只是这份轻松随着学字的继续,很快又转做了痛苦。
好不容易结束了今晚的习字,陆尚往床上一倒,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也学了有一二百字了吧,常用的字学得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停一段时间了?”